可下一瞬,不过是江逾白一个抬眸,便都熄了气焰。
不多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诸位,是他江逾白摒弃道义在先,凭他道法如何高深,还能颠倒是非黑白不成么?”
这话一出,众人气焰又起,皆是要江逾白给个说法,任由那洞虚长老如何横臂长叹,一概不理。
江逾白眼尾轻扫着众人,随即抬起手臂单手结印。
众人倏地又是噤声,只当江逾白是要与他们动手,却不曾想,江逾白召唤出他的青冥剑,剑气凛凛,随即凌空高举,青冥剑倏地飞上天高悬着。
江逾白的手终于松开了苏婳婳,随即双手结成繁复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眉间渐沉,不多时,启唇道了一声:
“破——”
江逾白的声音分明很低,却有着磅礴气势,响彻云霄岳撼山崩。
话音刚落,江逾白眉间紧蹙,整个人都沉了下去,抬手轻抚着胸口,唇口竟呕出一口血来,众人大骇,哪里敢轻易上前。
江逾白轻抬了一指拭去唇边的血渍,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向后探去,待摸索到苏婳婳的手后,面上终于松怔,沉声缓缓道。
“方才,我已将一身修为散尽,算是还了衍天宗的恩情。日后我所为,皆与衍天宗无关,亦与上界无关,不知这个说法,够是不够。”
“至于你们,”江逾白倏地沉了眉,面色寒凉之至,朝围拥在一处的众人瞥去,“倘或尤嫌不够,尽管来跟我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