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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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终在道安那头问到了苏婳婳的寝殿,可在他忍着噬心之痛掐诀踏上宫殿的琉璃屋顶时,却有一瞬的异样甫上心头。

宫殿鸦默雀静,却没有苏婳婳的气息。

江逾白的心蓦得往下一沉,不顾噬心之痛,又化了一道术法细细探寻着宫殿的每一处,银白的灵气化作了玉质的细线一般在宫殿的廊柱雕栋轻抚着。

殿内太过安静,好似所有的宫人都睡下了。

未几,江逾白收回术法,许是因着反噬的剧烈疼痛,额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这处宫殿没有苏婳婳,拂絮亦不在。

江逾白沉了眉,心头回转着,随即又想到,许是苏婳婳眼下还宿在圣上那处。

这点子想法便像是如今晦暗的天色中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火,将他混乱的心跳略平息了一瞬。

江逾白转过身,行在殿内小院的小径上,这座宫殿奢华又繁复,仿佛是为着弥补苏婳婳从前在冷宫时的日子,宫殿内处处透着雍容与堂皇。

他想起从前在道清观时的打扮,每每见她,鬓间不过是一朵绒花,称着一双明媚非常的眼眸,清雅又妖冶,与眼下的雕梁画栋有些格格不入。

江逾白行过小院,正要掐诀,忽得,院中错落的鹅卵石小径旁有什么物件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