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暗哑低沉,似乎还透着一分不耐。

苏婳婳被定在原地,轻易动弹不得,在短短的愕然之后,便又被先头梦魇的事体占据了心腔,因着惊慌失措说出口的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少师,方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苏婳婳有些说不出口,梦里的事体原就怪诞又缥缈,她如何能让面前知人因着她的梦境而违背皇命?

“少师,你带我走罢,我害怕……不想回去……”

至最后,苏婳婳已然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泪泗滂沱,她寻不出旁的理由,只有将心头所想合盘脱出,轻颤的声线里满是无助。

下一瞬,江逾白回转过身,眸中仍旧噙着凉薄,他盯着苏婳婳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却又满是期盼的眼,一字一句道。

“殿下深夜来访,竟说出这些莫名之言,原想着那日在正堂前与殿下便说清楚了,哪知殿下这般不自知且不自重,怕是拎不清我与殿下之间的关系。”

“既不清,我便点你一点,殿下身负皇命来此处潜道,殿下唤我一声少师,我不过在行授人之责罢了。”

“夜深了,殿下请回,今日谬言,我不曾听过。”

说罢,又是一道术法朝苏婳婳点去,直将苏婳婳送出了屋门轻轻落在院中。

随后一挥手,“哐”,屋门紧闭。

蓦得,江逾白心头一顿,随即一阵绞痛,想来方才频繁使用道术的噬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