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碰到她的一瞬,江逾白明显察觉出她的僵硬,但她那点子气力,如何与他相较。
下一瞬,江逾白便瞧见了苏婳婳的眼眸,四目相对。
她年岁轻,还不曾及笄,面颊上有着软乎乎的肉,触感却很是冰凉,江逾白这才发现,她哭了,这让他眉头敛得更深了些,还不曾开口,便听见她带着呜咽,低吟道。
“既去不得,少师何以拿我打趣。”
这话原教人听来自然是满腹的委屈,可她泪眼婆娑,鼻翼间不合时宜得吹起了一个泡泡,随着她的唿吸不断变大,而后“噗”得破了,鼻涕炸开星星点点得四散。
江逾白与苏婳婳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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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婳显然也不曾想到她竟有这般丢面的时候,还是在少师跟前。
便是在冷宫里被人克扣吃食被人欺辱时,也不曾有眼下这般难堪的。
当即面颊滚烫,哪里还有心思要与江逾白辩驳一番的心思,又要别过脸去。
可她如今整个面庞皆在江逾白的手心,要别,往何处别?
正涨红了脸之际,江逾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别动。”
苏婳婳随即见他眉头紧锁,倒似是如何嫌弃她一般,又见他抬起另一只手,正当苏婳婳以为他是要替自己擦脸时,江逾白唇口抿着将手垂下,而后连带另一只正捧着苏婳婳的脸的手也收了力道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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