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苏婳婳满眼的崇拜之情丝毫抑制不住,点头如捣蒜,“正是,我一人下山破费工夫,少师不若一道,届时我便藏在少师的轿撵之下——”
“我不应。”
江逾白淡漠的声音打断了苏婳婳于山下之景的美好幻想,说是当头棒喝也不为过,一时面上有些怔神,都不及应方才江逾白所言的“我不应”是为何。
下一刻苏婳婳三两步跨至江逾白跟前,因着他如今是坐着,苏婳婳便蹲下身子抬起双手吊在圆桌的桌沿,轻蹙起眉头,嘟囔着唇瓣。
“少师……拂絮说端午那日还能放花灯,划龙舟,很有意思的……”
苏婳婳太想下山去,她原当江逾白定然会应她的,不想这便碰了壁,一时有些委屈。
便好戏他二人的关系,苏婳婳待江逾白心头是想着亲近的,可如今被江逾白一盆水直接泼了下来。
苏婳婳有些不甘心,抬手拉住江逾白的袖襟,轻轻晃着,仰面瞧着他,小心翼翼,声音带着撒痴,“少师……少师……”
望着苏婳婳那明艳的双眸,面庞之下是纤细的脖颈,下头便是隐在衣衫里的锁骨,只浅浅露出一小段,让人瞧来都能有无限遐想。天渐热,苏婳婳身上穿的中衣和内衫都有些薄,便是那件随便披在肩上的外衫都是似遮非遮的模样,许是因着方才沐浴毕,那露在外头如玉一般肌肤绵软细腻还透着粉嫩,可面前之人却全然不觉,让江逾白不自觉微微敛眉。
江逾白最终不曾应,望着苏婳婳的眼眸,反而起身径直出去了,再不理她。
苏婳婳当即便如一只泄气的蹴球一般,慢吞吞趿着鞋回了床榻,将脑袋闷在被衾中,胳膊自然是拧不过大腿,倘或江逾白不应,那她便下不得山,遑论另想法子骗过山下驻扎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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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至端午,拂絮忙活了一上午,因着下不得山,苏婳婳便也老老实实,并不曾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