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人各自的记忆中,头一回离得这样近。

四目相对,苏婳婳俨然在他眼中瞧见了自己脸盘子的倒影,连面颊上还不及消的肉都那样清晰,自然也瞧见了江逾白那眸间的淡漠。

只那淡漠中,又仿佛参着一丝古怪。

但很快,苏婳婳便明白这古怪从何而来。

她看着江逾白慢慢直起腰,却不曾别过眼,仍旧瞧着她,面色默然,轻启了唇口,负手道。

“所谓固丨精关门法,便是交而不泄、还精补脑……”

江逾白的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很是清晰,苏婳婳初初倒真如那青霄白日只听声不思意的学生子,可渐渐的江逾白的声音落入耳中,苏婳婳慢慢便凝了神……

豁然间低下头,清扫着那一页上头写的东西,不过半晌,便是面色胀红,连隐在鞋袜中的玉趾都缩了起来,只恨不得要钻入地洞中去,一时舌桥不下,正想着要如何与面前一本正经讲解“固丨精关门法”之人解释这乌龙,便又听见江逾白面不改色得已然讲解完了。

“这些春宫之术,不过是为蛊惑人心。”

语毕,又正经问道,“如此,可明了?”

苏婳婳将脑袋直低至胸口,那纤细的脖颈俨然下一刻便要折了,面庞滚烫,连带着耳根子都红透了,且不管这春宫之术如何蛊惑人心,她如今已不想再做人了。

良久,才点了点头,抬手慌忙将书册阖起,想着要如何从眼下这尴尬的境地脱身。

苏婳婳忙另寻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