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外有一个宽阔的广场,正发着莹白的光晕,像是一块块玉石铺就,广场上围拥了好些人,周边有几十根玉柱矗立、高耸入云不见顶,灵气氤氲,远瞧着恢宏磅礴不已。

苏婳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倒是方鹤川,一步一迈负手隐入人堆。

正这时,宏壮的正殿上方似有薄如雾潋的云雾缓缓流动。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是逾白仙君!”

瞬然,嘈杂的人群忽得静了下来,皆仰面朝正殿看去,竟有瞻云就日之态。

苏婳婳也下意识去瞧,果然,须臾间,云雾散去,只见一道月白的身影凌空悬于正殿上方,连剑都不曾御,双眸微动,俯瞰而视。

恍惚间,苏婳婳好似与江逾白对视了一瞬,莫名得心头一窒,慌忙道,“他在看我们?他发现我们了?”

这话是跟方鹤川说的,声音很小,言讫,方鹤川便朝江逾白看去,隔得太远,自然瞧不清楚,只瞧的见他面色漠然,居高临下得扫了一眼广场上头的人,若说他瞧过来,自然不可能,方鹤川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苏婳婳,示意她稍安勿躁。

苏婳婳也意识到方才是她太过紧张,许是先头在水牢里头被江逾白吓着了,如今但凡多瞧他一眼,就觉得好像有一道术法会忽然朝她袭来,心弦紧绷下生了癔症一般,莫说她与江逾白之间隔了多远,便是瞧见了方鹤川,也不会瞧见挂在方鹤川腰封上的她。

那头江逾白从容地至袖襟中拿出一个烟紫色的散发的悠悠光晕的东西,正是传说中的缚魂灯!

江逾白随即双手结印,将缚魂灯悬空于胸前三寸之地,阖眼念了一道咒,下一刻,一缕金色的光晕将缚魂灯全然包裹在内,之间缚魂灯缓缓旋转着,周边光晕涟涟,已然设下了结界。

苏婳婳不禁腹诽,果然是聚魂生肉的好东西,只这般瞧着,都觉周身舒畅不已,难怪仙盟大会来了这样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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