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苏婳婳那已然到了口中的话便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兀自忍了心头的不悦,面上细语道,“我不用,你多吃些便是。”

言讫,方鹤川也不推诿,回转过身又是一口闷了,唇齿皆是炒过的瓜子香,苏婳婳见状,忍不住腹诽,待后头瓜子皆磕完了,瞧他还能有什么磕的。

又过了半晌,苏婳婳将今日所听来的课业细细琢磨了,眼波流转之际,“你可有带什么红穗子?”

方鹤川从棋盘上头抬起头,“要穗子作甚?”

“我在你袖襟里头,白日里只能听声却瞧不见比划演练,便想着若有一根穗子将我挂在你身上,便能看见了。”

闻言,方鹤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遂言笑晏晏,“这也不难,我去寻来。”

继而起身去了后堂,说是后堂,也不过只有一面屏风当着,听着他在屏风后头翻箱倒柜,不多时便勾着一个穗子出来了,烟绛色的,上头原挂着一枚通体脆嫩的碧玉。

苏婳婳见状,喜笑颜开道,“我化形,你瞧着如何能将我挂上去。”

言讫,不待方鹤川有应,兀自掐诀化形,静静地置于方才打坐的坐塌之上。

那头方鹤川自然不曾做过女红,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复将苏婳婳拿起放在手中,默默瞧了一瞧,而后坠在腰封上头比划着,一时面露难色。

苏婳婳哪里知晓方鹤川心头的百转千回,只催促着,“如何,可能挂上?”

“能,自然能。”方鹤川挑了眉,顺势坐在床榻上头,将碧玉的扣子磕在案角,碧玉应声碎开,而后将苏婳婳轻轻拿起,在那穗子上方上下左右来回比划,眉头深锁,随即一拍脑袋,将穗子轻轻绑在了苏婳婳身上,随即拎起来瞧了瞧,许是怕不够稳当,又细细打了几个结,又拿起来轻晃了几下,见着足够稳当了,才勾了唇角,显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