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京城到云湘的消息几乎断绝,商路不兴,镖局的生意也陷入凝滞。

李明琅索性停了去外地走镖的活,给手下镖师放假,只在城内轮班做些散活。

她终日悬着心,相隔南北,她摸不清朝堂和宫廷内的动向。

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何本该在两年多后才因病驾崩的天行帝,回早早被阎王爷勾了名字?

直至次年春,一则石破天惊的消息传遍天下。

六皇子率军平叛时,舒贵妃趁后宫防备空虚,收买宫人毒害天行帝。

举朝震惊,六皇子的拥趸借机将其推上皇位,舒贵妃被赐死,新帝念及九皇子年少无知,只是将其贬为庶人,幽禁宫中。

而舒贵妃的外甥,清河郡王谢钰非但没有被牵连入狱,而是升了一级爵位,承袭其父的封号定亲王,封地云湘。

有人说,虚衔而已,谢钰被新帝过河拆桥逐出京城周边的权力中心,到一个地图上找不着的小城来做藩王,且是子孙不能袭爵的空头王位,连当初的滇西王都不如。

也有人说,谢钰的亲姨妈舒贵妃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能捡一条小命已是新帝高抬贵手。

众说纷纭,奈何天长水远,李明琅暂且对此一无所知。

新帝登基,肃清朝廷禄蠹,各地商路重新焕发生机。云生镖局也忙着广开财路,为往来南北的商贾们护航。

“哎,连燕小五都带队出去走镖了,一时间镖局里空空落落的,想找人凑个牌搭子都难。”

李明琅杵着下巴,指尖捻一枚棋子,在与翠翠下双陆。

“哎呀,你不能这么走……”柳眉轻挑,“要下这里才对。”

“小姐,您是想悔棋吧。”翠翠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