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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淮章根本就看不清楚,但却凭着声音和那个吊儿郎当的模糊影子准确越过碍事的程海风,直直地将林木扑倒在地。

两个男人倒地的声音太大,来往的人都被惊住了脚步。就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穆淮章从地上爬了起来。原先只当健身来练的截拳道这会儿竟发挥了作用,他扣住林木的手腕,轻轻一拧便将林木从仰面倒地拧成了俯卧。穆淮章随即单膝跪坐在林木身上,不叫他动弹。

林木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地被穆淮章压在地上。

“草你……”林木丢掉了他的贵公子面具。

“就你他妈那软蛋样,能草得了谁!”穆淮章沉声的警告打断了他。

他微微侧头,被双眼血红的穆淮章吓坏了,而穆淮章也根本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

穆淮章一手摁住林木后颈,另一只手捏紧拳头,从高处带着重重的冲势挥下去,每一拳都毫无折扣地砸在林木侧脸上。除了最后他被人赶上来拉住时挥出的那一拳,因为没有掌控好方向而砸在了林木身边的地面上,其他都结结实实地在林木脸上,并在林木脸上留下了难以忽视的痕迹。

拉他的人有好几个,穆淮章犹自挣扎着,要再扑过去给仍躺在地上的林木补两拳。

他气急了,也恨急了!他想不通,哪怕不是同一个父亲,也有半幅相同的血脉!柴扉已然这样忍让,只想安安静静地在一边过自己的小日子,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他呢?

“你对他说了什么?!林木,你说了什么!嗯?!”

穆淮章还记得林木对柴扉说过的那句话和之后柴扉对他的反应。因为林木的一番话,柴扉看他的眼神里竟透出了一股浓浓的荒凉。

那眼神确实太让穆淮章害怕,他怕极了,他怕即便柴扉好了,他也再捂不热那荒凉。

林木鼻青脸肿,听见他的质问,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哈哈,你们都喜欢他,却连自己喜欢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穆淮章听不得他那些对柴扉的污言秽语,也再不能容他这样诋毁柴扉,新仇旧恨要加在一起与他清算。

“他就是放在沙漠里的一颗沙!放在我这里!也是独一无二的金子!收好你的烂心思!”

他越说越气,趁着拉着他的人不备,竟真挣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