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整理衣襟之人微微顿住,即便雪色长发倾垂而下,浅浅遮住了侧脸,以钟应对君不意的熟悉,依旧敢断言君不意绝对僵硬了刹那。

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钟应无辜的说:“穿谁的无所谓,反正衣服尺寸差不了多少……”

尾音逐渐加重,钟应面带威胁:“但是,你踢我这件事必须解释,不然今天我可跟你没完。”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快来哄我”。

谁知君不意只是微微垂下眼帘,指腹迟疑的拂过袖口。

雪白的衣料上不是他熟悉的重明纹印,而是几片洒落的绯色桃花瓣。

如同魔君那双形如桃花的眼,凶煞中平添几分旖旎……

君不意目光微凛,毫不留情的震碎衣物,随后一掌向钟应袭去。

钟应对自家道侣从不设防,猝不及防躲避下,屁股再一次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虽然从这一掌的力量来看,警告的意味远大于惩戒。

钟应:“……”

第二次了!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怒火“蹭蹭蹭”往上涨。

在君不意换上玄曜玉佩中的崭新衣袍,以寒凉如冰川的目光浇了他个透心凉,便浑不在意的拂袖离开的时候——

钟应气!疯!了!

“君不意——”

钟应一个鲤鱼打滚,气势汹汹的扑向正要踏出门槛的人,如同不懂术法的泼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