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是他的,无论怎样,他都得摁在自己掌心里。
翌日一早,永昌侯的马车停在了朱雀桥的巷子口。
他之前日日来这儿,却不知道沈清云住的地方就跟他隔了一条街。想到自己寻了这么长时日,人就在自己身边,面色便越发的难看。
“你自个儿下去,还是我压着你下去。”
姜玉堂似是还不放心,人都到了自己手上,却还是怕她会逃。一大早就让她回来收拾东西,要她把猫带回来。
他算是知道了,金的银的沈清云都不要,那只猫在手上,沈清云才会乖乖听话,且还不敢跑。
“你非要做的如此?”沈清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如今在他脸上却再也找不到之前的种种熟悉感,剩下的只有他对自己的步步紧逼。
“你非要把我关在屋子里……”话未说完,姜玉堂就从马车内跳了下去。
他对她及不放心,特意还带了一队暗卫来,个个穿着铠甲,腰间配刀。
所到之处,吓得四周的百姓个个跪地。
姜玉堂就像是回自个儿家一样,敲开了张盛的门。沈清云唯恐他吓坏了他们夫妻两,赶紧跟着下了马车。
往常这个点张盛夫妻两都去摆摊了,今日却是都在家。
看着院子里的气度不凡的姜玉堂,还有门外守着的暗卫,张盛的妻子鼓起勇气,悄悄问她:“沈大夫,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两还有些银子。”摊开的手上,放着十几两的碎银,毫不犹豫就往她手里塞。
沈清云知道,这大概是她们夫妻两全部的家当了。他们起早贪黑买的豆花儿,一碗才卖三文钱,这十几两的银子怕是存了好些年。
她摇了摇头,安抚着瞧见她后异常高兴的猫。她看着这间小小的屋子,又扭头看了身后一脸质朴的女人。
朝她挤出一个安抚的笑:“我没事。”她将银子重新塞回去,借了个竹篮把猫放进去,拎着出来了。
她没什么东西,除了千金之外没什么可带的。
姜玉堂一直在门口等她,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手上,见她没带东西也没说话。
他没直接走,却忽然弯腰走进她住的那间屋子里,好奇的打量着,里面小的可怜,一眼就看得见头,除了一张床榻与柜子外,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窗户的缝隙裂了缝,里面还透着风,冷的刺骨。想到沈清云就是在这儿住了那么久,姜玉堂脸色就难看的紧。
出来的时候沉着脸,却单手接过了她手中拎着的猫。
张盛夫妻将她送到马车上,走之前沈清云将怀中的香囊给了张盛的妻子。
对方打开一瞧,里面有足足有六七两碎银子:“这……这我们怎么能要。”
“拿着吧。”
那里面是她上个月的俸禄,再加上一点点存的银子,本来打算拿去凭据个好一点的屋子的。
如今她也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