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神色大变,转身就要离开。

燕时澈踩着袭击郁燃那人的脸,将狼狈的雇主从地上提了起来,坚硬的战术靴碾过袭击者方才动手的右肩,直到恐怖的脆响混杂着对方的惨叫响起,他才抬脚放过。

齐三脸上肥肉抽搐,看向男人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不能动我,否则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死得很惨!”他吓得退软,直接坐倒在地上。

马仔们安静如鸡,见识过燕时澈的恐怖之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硬底靴缓缓踏响,一步一步地走近,那声音就像死亡亲吻着大地。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乖侄子。”男人蹲在他面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是很喜欢你看我家老板的目光,下次再这样,就不要这双眼睛了好不好?”

冰冷的匕首划过齐三的眼角,锋利地割过浅浅的一丝血口。

漆黑的刀刃对准了那双藏在油腻褶皱里的眼珠,距离只差毫厘。

豆大的汗珠从齐三额头浸出,他抖若筛糠,牙齿咯哒咯哒颤响,心中无比后悔得罪了这位阎王爷。

“说话。”燕时澈收住笑,凶狠的姿态尽显,让人怀疑只要不照他说的做,这疯子有可能真的会杀人。

“我……我我、我不敢了……”齐三干涩的喉咙嘶哑,“求求你……放过我!”

相同的滋味他曾经在远处那个青年手中体验过,没想到倒八辈子霉再经历了一次。

“燕时澈。”郁燃擦掉脸上的尘土,叫住了保镖,“没收武器就好,我们该走了。”

一触即发的气氛被陡然打断。

男人听话地应了一声,收回匕首,扫视一周在场队伍,有听话的已经将背包递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