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

燕时澈掏出匕首,哼笑一声,“老板你才要小心一点。”

齐三见自己被彻底无视,脸恼羞成怒地扭曲成一团,他大手一挥,“先把那个男的手给打残!”

马仔一涌而上,他们很小心地没有直接使用枪。在这几天内已经见识过监管者淘汰演员的手段了,一旦不小心直接将人毙命,等待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痨病鬼躲在齐三旁边,他在这个队伍中的作用一般是放蜂探索物资,既杀不了鬼,也杀不了人,还带着一身病,如果不是一直捧臭脚,早就被赶出去了。

“你。”齐三递给他一只手枪,“消音器麻醉枪,瞄准那男的打。”

痨病鬼不敢忤逆,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枪寻找机会。

这一头燕时澈已经杀入敌营,郁燃手持一根昨日从摩托车上卸下来的棍状铁器,加入战局。

燕时澈身形如同鬼魅,拳脚刁钻有力,专门卸胳膊打腿,一拥而上的五人左右手全部脱臼,惨叫声鬼哭狼嚎。

他既要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又要时刻谨防不能把人打出事了,动作憋屈至极,与此同时心情更加糟糕。

凡是看到他眼睛的人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凝视一只狂暴的野兽,被男人身上可怖的戾气吓得后背发凉,即使知道自己不会死,还是忍不住退缩。

短短几分钟齐三的人就已经躺下大半,王八被气得脸发绿,推了身边的痨病鬼一把。

郁燃刚刚打倒一人回过头,瞳孔抽动,只见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燕时澈,而男人刚好卸下一人的胳膊,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青年已经飞扑过去,却被身后的偷袭者勒住脖子,双双滚到在地。

燕时澈敏锐的耳力听见了空气中子弹上膛的轻响,他骤然沉下身体,一颗子弹划空而过,正好射中了对面那人的脖子。

即便是威力弱小的麻醉弹,但当动脉被炸开时一切都结束了。

痨病鬼陡然瘫倒在地,被猝然出现在空气中的监管者眼球切割成一堆腥臭的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