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伯一脸懵然的,领着几个人,以及两个高大的纸箱,上来了。
“小少爷——”
季延崇抓起手边的黑色长风衣,边穿边招手叫沈愉初走,还不忘笑着对钟文伯说:“您来得真及时,正愁没人帮我守着安装。”
工作人员已经手脚麻利地拆掉了纸箱外包装,露出里面深灰色的子母门。
沈愉初蹲下去穿鞋,视线顺过钟文伯佝偻下的背。
钟文伯把大门密码给了饶嘉淑,季延崇生气了。
他不是换锁,而是直接整个大门换掉。
没人说话,大概是都震住了。
季延崇耐心等沈愉初穿好,搂她走出门之前,回头,“还真把自己当我妈了?”
饶嘉淑整个人僵住。
下到车里,季延崇也没说去哪儿,只闭着眼靠上椅背,略显憔悴的惫意浮在脸上。
沈愉初转头盯着他,觉得他现在心情极度不好。
本来要说的话,被今天这一出意外打岔,拐进了说不出口的境地。
他忽然睁开眼,掀起眼皮看向她,座椅向后调到底,“过来吗?”
沈愉初摸了下鼻子,在这个短暂的动作里即做出决定,蹬掉高跟鞋,爬到驾驶座,坐在他的大腿上。
右手臂从他脖子后面钻过,将头轻轻靠上去。
深秋的地下停车场,冷热一相遇,反倒没那么发闷。
只是灯光一如既往的幽暗。
季延崇手臂收拢,将她紧紧箍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