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走到室外,门关闭的闷响声之后,听筒被吹出呼呼的风声,“我现在回去,你先回家,我到了去找你。”
“没关系,我等你。”沈愉初静了下,声音轻淡得快听不见,“我有话想和你说。”
而后漫长的停顿,让沈愉初数度以为通话已经停止。
重重的风响,一下一下撞上她的耳膜。
那头呼吸突然变得粗沉,连同嗓音一道沉闷。
“一定要说?”
他知道。
原来他是知道的,她要说什么。
鼻尖发酸,沈愉初喉头哽住,一下答不上话。
反倒是季延崇先开口了,应机立断开门密码报给她,“你先上去,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空无一人的大宅,灯光全然熄灭,紧闭的窗帘尽数隔开窗外的人间烟火,比上回还要显得寂凉几分。
沈愉初将所有灯打开,把清洗护理后的礼服挂进衣帽间里。
一整间衣帽间的衣服,挂得整整齐齐,沈愉初顺手扫过,荡出一道无言的波纹。
当然不是他扮演李延山时穿的那些料子,质地精良剪裁考究,完美地被包在防尘袋中,一尘不染不见皱褶,没有半点烟火气。
没有参观的欲望,简单清洗后,沈愉初爬上床。
床铺上尽是他的味道,很浅,很淡,但无孔不入。
她在熟悉的气味里很快睡着,做了很多记不清的梦,很疲惫。
半睡半醒意识迷离,模模糊糊听见客厅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