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活着,直到空荡荡的两截人生在那个夏天的夜晚撞到一起。
碎木落在掌心,血色洇开,阎征恍若未闻,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小'样追新峮ヽ柒柒~酒-似酒'屋"玖玖'医 )
黑海
城东的一家强制隔离戒毒所里,一大清早就有人在办交接手续。新来的戒毒人员安顿好后,跟着一起进行早上八点的放风,放风时间是一个小时,是在管教民警的监督下进行体育锻炼,接着九点吃早饭,九点半进车间开始进行义务劳作。
戒毒所的每日都按照固定的日程表进行,而一天三次,每次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就显的尤为珍贵。
大家都排着队盛饭,端着饭盘和汤四散坐下,餐厅内满是嘈杂的交流声,偶尔也有几下冲突,但只要不是大乱子,值班民警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孙东岳垂着脑袋,打了个哈欠,端着盛好的汤,找了处最近的地方坐下。
他模样一般,又低着脑袋,腌白菜样缩着身子,安分守己地坐在小板凳上沉默地吃饭,按理说应该很不起眼,但偏偏耳侧一阵风刮过,一个巴掌就狠狠落在后脑壳上。
“你妈的!孙东岳!可把你这孙子盼来了!”
阎礼这些日子瘦了不少,两颊都凹陷下去了,但精神头明显比萎靡不振,哈欠连天的孙东岳要强。
孙东岳抖着声音,坑坑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在这儿都待三个月了!”
阎礼一屁股坐下,餐盘砸在桌上,热乎乎的菜汤溅出来,洒了孙东岳一手,烫得他哎呀呀地叫起来。
“操,你这孙子可把我坑惨了。”
阎礼抽了张纸巾甩过去,恨恨地道:“要不是那天你这孙子攒场子叫我过去喝酒,老子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