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因着戒毒瘦了好多,也不安生,月前还伤了一个工作人员,我是……我是越来越失望了啊……”
“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阎征淡淡地宽慰。
“我听人家说,一旦吸毒,即便是戒了也无时无刻不想吸的,那些真正成功的人也都是靠着自己的意志抵抗吸毒的欲望,你说,你哥他能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吗?”
阎征没有搭腔,睫毛微微颤动,只低头又倒了一杯热茶,恭敬地端给阎校元。
阎校元心里也清楚,挥挥手叫他去忙,想着元祥的未来以后就要靠阎征那个孩子,既有淡淡的惆怅,又有虽则自己老去但接班人却更胜一筹的自豪和期待。
他从此管的更加少了,又过了好些天,才听闻阎征最近正大张旗鼓地找什么人,晚上用餐时候,就随口问了一句。
阎征放下筷子,状若无事地问道:“爸,你是哪里听的消息?”
阎信刚刚睡熟了,宋丽菁让小施把他带去卧室,回头一边擦干净手准备用餐,一边笑着说:“是我说的,我们女人这种消息最灵通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可不准说谎哦?”
阎征也笑了起来。
他回过身,高大的身躯压在一截梨花木的椅背上,眸光闪动,紧紧盯着宋丽菁。
“是,我找我高中时候借住的那个老师,好久没联系现在想联系却联系不上了,您消息灵通,那有没有听说过他呢?”
宋丽菁走过来坐下,皱着眉头想着,突然就想起去年暑假在医院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你说的是那个姓时的老师吧?”
阎征立即绷紧了面皮,手指发白,用力地握住一截雕刻出的梅花枝,甚至将前端伸出去做样子的几节花茎给掰了下来。
坚硬的木枝抵在手心,阎征微微哑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