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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满 长亭树 1593 字 13天前

热乎乎的体液从身下蔓延出去,填满同样滚热的甬道,阎征往里又顶了几次,软下去的性器蹭着湿滑的液体,不舍地缠绵着。巨大的兴奋逐渐转化为熨帖心灵的舒爽,阎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射精那会儿,时方满也突然翘起腿,勾在他的腰上。他们是一起为初次地干净地彻底地结合而兴奋着,时方满为自己被他填满而做出回应,这个想法叫阎征激动起来,带着腥腥涩涩的血味凑上前又交换了一个吻。

他从湿润的唇瓣离开,纤长的眼睫下一双瞳仁倒影着身下人的模样。

他眼里含情,男人却只是皱着眉头,神色木木地回望过来,勾着阎征腰间细长的腿下意识蹭了蹭,阎征的神情立刻就绷紧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就现在的姿势表示恋恋不舍,时方满就把目光投向了别处,那双勾在他腰间的腿竟然也没有离开。

那会儿已经做到了最后,阎征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时方满那个几乎不会说脏话爆粗口的人,昨晚上也把该骂的不该骂的都骂了,他是一个突然间要去承受信任的青年人疯狂起来后果的可怜人,阎征打定了主意,时方满喝的酒,酒里要实现他念想的东西都推着时方满到了床上这样的境地。阎征挺身闯入的时候,时方满骂他,咬着他,等做到酣处,阎征非要拿他的手掌去触摸下体连接处黏腻和起泡泛白的体液时,时方满甚至顾不得自尊,放任自己的生理反应,果然是扶着床沿干呕起来,似乎就是打定主意即便自己狼狈不堪地吐出来一堆肮脏的秽物也比现在做的事情要叫他能够容忍。阎征了然地看着他,沉默地伸出手,指尖黏在背脊那一道凹陷的骨头上。

时方满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即便他那样从生理和心理上双重恶心,可他吐不出来,吐出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阎征一定会做下去的。不是就这样插入和运动,还包括最重要的一步,像所有雄性生物在这个时候都会对雌性猎物做的那样,用他那根长长的坚硬地肉腥十足的阴茎在肉乎乎的穴里射精。

时方满是他的猎物,没有性别,也用不着区分性别,只要有可以供这样使用的肉乎乎的穴就行,而他不但有,还有两个。

这是阎征决定在这么一个告白后的晚上做这种事情的理由吗?时方满并不是想问青年问题的答案,只是在疼痛和情欲的刺激下他需要用一些思考来打发时间,等待结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勾了勾腿,快感从一个男性心理的人从来都忽视的那处器官源源不断地涌出,强烈的扭曲感和羞耻感以至于后来时方满根本不在意做了什么,阎征替他清理干净后,他便疲惫地睡了过去。

阎征总是乖巧识趣的,夜色褪尽,新的一天,他们静静地收拾东西离开,青年不说话不靠近,愧疚又关切的眼神时不时瞟过来,却很懂分寸地远离着,很是知道不能再刺激自己了。在云层间穿梭,时方满的思绪越发平静,屏幕上反光出一个不甚清晰的自己,镜框下的眼睛被磨成没有形状的灰白,嘴唇无奈地抿了抿,最终松开。

航班到达时,夜色已经很深了,从城市上空可见,各色光斑光线把黑暗的领土切割成纷繁的小块,凑在一起的这块巨大的画,既混乱又奇妙。他们降落在其中一角,收拾着行李走出机场大厅,打车回去。

等出租过来的几分钟,阎征试探地靠了过来。

"哥,对不起。"

他似乎因为时方满并没有撤离几步而受到鼓舞,大着胆子又多说了几句:“昨天我喝了酒,但再怎样也不该因为喝醉了就肆意妄为,我喜欢哥,但不该对哥……对哥……做那样的事情。”

时方满从打车软件上多分了些注意力在那张雅逸俊美的脸上,盯着看那蹙起的眉峰,看因为后悔和羞愧而泛红的脸颊,看他那不住动弹的唇瓣吐出最真挚不过的话来:

“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不会犯那样的错了,怎样都行,哥,你叫我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