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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满 长亭树 1593 字 13天前

瞥着时方满暗淡的神色,青年摩挲着指腹处嫣红的血丝:“哥……”

“今晚是我第一次……”

“哥也是第一次……”

“多好啊……”

所以,他长叹口气,掰过时方满躲避看着另一旁的头,缠绵地亲吻着,舌头没有章法地搅来搅去,含着唾液呜呜咽咽:“所以玩疯一点也没关系的。”

21:12:35

回程

翌日是个晴天,傍晚时分,夕阳渐下,云霞灿烂,东山机场整体都被笼罩上一层橘红色的光环,来来往往人流不断,起飞和落地的白色机翼交错而过,交汇间气流滑开淡淡波纹,对每一个旅行者而言,都是一场温柔而美丽的告别。

但今日的气氛却和昨日王志离开时大相径庭,他取了机票回来,按惯例是应该说些场面话的,比如说关怀下纪念品买好了吗,比如笑意盈盈地说一声欢迎再来,但一向很有眼力见的他瞅着两位客人的脸色,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吞了下来,只是眯着眼睛,讨好地笑一笑。

那弟弟倒还好,面色如常,不过是眼神频频的往他那哥哥身上撇,而那做哥哥的,不过经了一夜却好像精气神儿都被抽走了一大半,苍白着脸躲开各种视线,弓着腰低着头的姿势瞅着便阴气森森。下车时他迟迟坐在车里不动弹,王志有意要搀扶,谁知刚伸出手那人却立刻躲过,自己扶着靠背撑起身,停顿了片刻才状似正常地走下车。他走路时速度比往常要慢,看着像是生了场大病,腿脚不方便似的,照理说,算不让王志来扶,也总该叫他的弟弟来帮忙,但奇怪的是,原本关系亲密的兄弟俩人,此刻却跟隔了条银河的牛郎织女似的,离的远远的。

不过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在休息室里等听到登机提醒之后,王志麻利地把俩人送上机,就没再往心里去。

飞机缓缓升起。阎征先找到位置坐了下去,时方满却站在走廊上,垂着眼不肯看他。

头等舱人不算多,但也有路人注意到这一幕,投来疑惑的目光。

"哥……"阎征小声地唤他。

他身子一动,还没起身,时方满已经扭开了头,寻了最近的位置坐下。那位置离他们原本的座位很远,阎征犹豫着看着中间长长的距离,最后还是坐定了。

昨晚上他们第一次做,阎征故意没有戴套,全程亢奋地体验着肉体相互摩擦的热度,他一直期待着将体液射进时方满身体里,而实际上,那么做的满足感叫阎征红着眼圈咬着身下人的肩头,留下了几个深浅不一的却都泛着血丝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