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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到了屋檐上结出来的冰锥子,想着那些冰锥落下来,将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洞穿,破开脑袋,白色的脑髓夹在血水里,迸射开来。

想来会是美景。

春香窑的日子,较之陆公馆里的日子,还要不堪脏污。

宾客稍有不悦,便会拿烧着红星子的烟头,恶狠狠地按上人的手臂脖子,欣赏着姐儿哥儿们的神情。

这时候更不能哭出来,因为眼泪只会让这群恶狗愈加快乐,折磨的恶念只会被放大。

所幸看上他的是个披着文雅皮囊的畜生,并不会拿这种手段折磨他。

这个畜生会用蹩脚的国文,讲述各种不堪入耳、恐怖如斯的故事和刑罚,试图在自己脸上看到恐惧之色。

听到盆栽时,他的耳尖动了动,最终只是乖顺地蜷缩在了那充斥着烟味的角落里。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可以发出子弹的武器。

假意迎合着,手却摸上了这只牲畜的腰,卸下了冰冷的黑色的武器,对准了它的脑袋。

原来这样的人,也是会怕死的吗?

彼时的陆明笙,给了它一个无辜单纯的笑容。

脑袋被砰地一声开了瓢,腥臭的液体溅了他满脸。

耳边忽然传来锯条破开血肉骨头的悉悉索索的声响,和男人的痛呼声。

思绪回笼的他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污,和面目狰狞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冰冷的手抚摸上了刚锯下的创面。

“父亲,不怕,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