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舟,我打算先回柏穗城去见见我娘,都快三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吕鹤递给他件厚实的外衫,“天要冷了,你多穿些。大病初愈又遭大难,你可真是能折腾。”
“大病初愈?”江敬舟疑惑。
吕鹤干笑几声,道:“你先前中了毒,可不就是大病初愈。”
江敬舟接过衣服穿上,出门时东西带的少,也没想过会出来这么久,现下确实是有点儿冷了。
他的目光再次对上贺亭衍,这人也没带什么厚实的衣服。罢了,冻不冻着也跟他无关,可要是病了……
贺亭衍取血的手掌被包了纱布,起身后皱眉看他,一副他欠了什么似的。
阴沉着脸像是生气,可又好似压抑着什么,牵过马翻身上去后便打算一个人回柏穗城。
江敬舟不由自主地也要去牵匹马跟上,但很快他就被吕鹤拽住了胳膊,劝道:“别追了,你就是追上了,他也是注定要成亲的。”
“成亲?”
江敬舟总觉得吕鹤在瞒着他什么,怎么好像随便开口一句都是他不知道的东西。
吕鹤惊讶,“你不知道?此次郸石安赈灾结束,贺亭衍除了回朝廷封侯爵之位,陛下还指了门亲事给他。”
江敬舟愣怔,他倒是知道一些,这事早在来郸石安之前他就知道了。只是当时他跟贺亭衍还好着,以为这事怎么也会想到别的法子推拒,哪里知道会成真的。
他懊恼地踹了一脚边上的马车车轮。到头来这人什么后路都安排好了,就他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把两人的感情当回事。
他没再追上去,而是选择安稳地跟着吕鹤的军队晃晃悠悠地回家。
可到了柏穗城他忽然又不知该去哪儿了,如今的四海镖局早已不是他家,从里到外都是贺亭衍的东西。
若是回去,那也太没有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