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舟要应声,却忽然被贺亭衍抬手捂住了嘴,吹灭蜡烛后低声道:“别出声。”
马车外的山道里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声音急促数量也不少。
江敬舟伸手探向藏在腰间的匕首,而贺亭衍则用身体挡着马车的入口,目光紧盯着漆黑夜晚中声音传来的方向。
直到吕鹤听到动静与那声音的来源碰头,三言两语得知是来接应他们的朝廷重臣时才暗松了口气。
两人刚刚经历了沙狼的追杀,稍有异常就会变得神经紧绷也在所难免。贺亭衍如此,江敬舟亦是如此。
只是两人的下意识动作都不是保全自己,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守护对方。
江敬舟收起匕首躺回地板。刚刚因为过度紧张,握匕首时手掌上的伤口又再一次崩开。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疼痛,直到摸到了一手粘腻才知道流血了。
贺亭衍没有点灯,拉过他的手看了看,便去拿白日里大夫给他包剩下的纱布。
江敬舟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觉得挺憋屈的。胳膊往回抽,嘴里还没什么好气道:“用不着你管,疼死我得了!”
拉扯间,贺亭衍忽然扶住他的后脖颈,侧头吻住了他的唇。温热的鼻息在彼此间交错,薄唇紧缚分离而后又覆上。
江敬舟愣怔片刻,而后心口鼓胀地回应着。
被缠了一半的纱布在手掌中松垮的掉了半边。索取、吻咬,气息急促却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纠缠。
马车外前来支援的人跟吕鹤正在交涉,即便没有多大声也能清楚地传到车里。不过隔了个算不上多厚实的木板,稍稍动静大一些便会让外头的人知道。
贺亭衍的舌尖被咬了一口,喘息着分开后,又变得更为强硬的再次吻住。
江敬舟的胸口剧烈起伏,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了。可他又有点儿舍不得松开,趁着贺亭衍跟他分开喘气的时候,小声道:“这马车透着风,外面的人会知道的……”
贺亭衍低头在他的下唇上轻咬一阵,随后便收手躺回了原本睡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