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衍轻笑,“你还下过地?”
“那当然。我爹当年为锻炼我的臂力,时常让我去刨地练手劲。我阿姐看得心疼,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陪我。”
江敬舟拔了活扣,说道:“可梁柱上的孔洞像是一气呵成的,难道一开始没力,之后又有力了?”
还是说凶手其实是两个人?那也说不通啊,如果有一个力气大的凶手在,那地窖中的玉石又何必用这种方式起吊?
贺亭衍起身看向屋子里的浴桶。想要洗浴水半温,那么凶手离开之后必须得往浴桶里再加几次热水。
他把目光投向屋子正厅与小厨房相交接的窗口。
一气呵成,什么样的东西能在转瞬间大力又自动地将金线和机关活扣收走?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收线铁甲袖套,难道……
“我知道了。”
有时候,往往越是自己做的东西越容易被忽视。
江敬舟跟着贺亭衍来到小厨房,随即拿了根木棍将炉灶中还在燃烧的柴火全数巴拉了出来,也包括那块用来防止火势溅出来的缺口石块。
所有的东西都被挖干净了,果然从炉灶中弄出来一块被烧化后又重新凝结的金块。
“原来如此。凶手第一次利用机关术是为了将玉石扶正,而后取走机关活扣将地窖门反锁。
金线确实有被拉拽过,但第二次并非人为,而是用了我的收线机关。目的,就是为了能算准时辰,隔一段时间运送一次热水。”
难怪浴桶前后的两根梁柱都被安插了机关活扣,他原本还疑惑为什么要多加一处,竟是为了这个。
江敬舟奇了,“没有人,如何计算时辰?”
“看到那五只水位高低不一的木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