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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朋友和他无聊打赌,让他谎称自己生病了,喊郁景去家里照顾他,当时他和一群人正在夜总会玩的兴起,屋外下着瓢盆大雨,电闪雷鸣之际,就连包厢内的男孩都吓坏了往他怀里扑,等他们结束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了,朋友随他一同回家,果然看见了伫立在屋檐下的郁景,一张小脸冻得青紫,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浸湿,而郁景带来的那把破伞,早就不堪重负怪异的扭曲了起来。

期间郁景给他拨了许多电话,生怕他看不到,甚至不顾被人羞辱,向别人询问起他的状况,担心他是病得太严重了,才没有回复自己,一直站在门口守着,就算冷得全身发颤也舍不得离开。

朋友咒骂道,“又是你赢了,真烦,他怎么跟条狗一样。”

都习惯了用这个极具侮辱的字眼来形容郁景,蒋遇却只是笑了笑,“这难道很意外吗?”

一点也不意外。

他很笃定自己在郁景心里的重要程度,他看见过郁景给他写的字条,形容他是阳光,是空气,是不可或缺的养分,夹杂在他觉得廉价的礼物盒里,他只随便撇了一眼,就扔掉了,随着郁景给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一起,免得留在那占地方。

郁景也将他和朋友的对话听见了,眼眶骤得湿红。

他只道,“我没生病,你应该感觉到高兴,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

蒋遇不知道,在他失联的六个小时内,郁景已经被许多人厌烦和奚落了,若不是因为太过担心,鲜少与人打交道的郁景,又怎么会鼓足勇气问别人。

大抵是因为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可以庇佑他的家,郁景害怕下雨天,雷声轰隆的仿佛在耳膜里炸开,他一般都会找个还算舒适温暖的地方,将身子蜷缩起来,以此让自己得到那么一丝微弱的安全感,可他为了蒋遇,很多他所畏惧的,他都会强迫自己去做。

郁景只叹息一声,也许是被冷的,然后冒着细雨单薄的身体消失在了夜色里。

蒋遇留都没留一句,他知道不需要,更何况朋友在旁边看着,他至于对郁景低声下气?

后来郁景感冒了,高烧不退,他见家里的葡萄放着太久了,都有些不新鲜了,便给郁景提了过去。

没有朋友和亲人,只有蒋遇过去看望,等郁景病好了,便又一切都如同往常了。

蒋遇极其自负,他以为这次也会如同往常。

虽然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郁景的公寓换了锁,没接他的电话,没回他的短信,连微信也当没看见,可他依旧认为,不过是多费几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