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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应该没超过28岁。”

“有家人朋友吗?”

“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没有很亲近的朋友。”

郁臻点头, 停止转笔,“讲讲吧, 你觉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杜彧:“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那就讲讲你自己。”

“我的故事都很无趣。”

“那可不见得。”

“都是你了解过的, 没什么好讲的了。”杜彧说。

“那我就理解为,你不想讲了。”郁臻起身,不忘将椅子复位,背对他道,“等你想说了我们再谈。”

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杜彧独自静坐了一会儿, 起立走到覆盖着铁格子护栏的窗边, 玻璃窗是磨砂的, 可以打开;他推开窗, 外面是一片树林,漫山遍野的青绿。

他伸出手感受风,大约是春天。

杜彧的记忆中,无论是任何时候,他都没有住院的经历。

他自小营养丰盛、体质优良,迫于各种原因常年锻炼,每年家庭医生会为他做全面体检;他不仅从没生过重病,连感冒也少有。他为人性格方面虽有瑕疵,但精神稳定,不会给自己的日常生活和他人带来麻烦。

在医学上,他算一个真正的健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