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原来你不住这里的吗?”少女在他身后喊着,他已经快步下了楼梯。
杜彧洗掉脸上的血,对着镜子处理额头的伤口。
他痛得直吸气,毕竟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受伤流血的次数一只手数得清。郁臻外表是那么温软无害的一个人,居然内里心狠手辣,他眼拙了。
他姐姐告诉他,想要别人对你死心塌地,就要给对方独一无二的好和优待。他如实照做,无微不至地照顾郁臻,被咬,忍了;知道郁臻把药吐了,他也没揭穿。他也有想过让人把镜子搬走,但那些人说不能毁约。
郁臻在气什么?
当郁臻受伤、做噩梦时,他提供了比发泄和安抚情绪更有效的办法:迅速地止血缝合包扎伤口、陪着睡。行动和实际结果,难道不如口头嘘寒问暖重要吗?
郁臻为什么还要生气,他不理解。
而且就算生气,为什么要打人呢?
花瓶的碎片划破了他的额角,所幸不深,用不着缝针,他贴了一块纱布,换上干净的衣服,出去对那名少女道:“我带你上楼。”
“好呀好呀。”她很活泼,像只兔子。
“他人呢?”
“走啦。”少女见怪不怪,笑道,“我经常看别人吵架,你们还好啦,有救。”
杜彧:“怎么救?”
少女眨巴眼,似乎没想到他如此外行,说:“你应该出去追他啊。”
有道理。
杜彧把阁楼的钥匙交给她,“你自己上去行吗?房间都收拾好了,你晚上睡觉记得反锁房门,我出去一下回来。”
“没问题。”少女乐滋滋地结过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