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嘴,对方珩知比了个“收”的手势:“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你这么能骚的。”

方珩知眨眨眼:“是风骚的骚?”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话没说完,程熠就愣了一下,然后瞬间笑了,“操,你他妈是真的骚。”

“别夸了,快不好意思了。”方珩知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在刚刚瞥到的题目旁边写下了一个答案。

把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的程熠:“……”伤害性不大屈辱性极强。

“你终于有点年纪第一的样子了。”他感慨。

这话让方珩知有点好笑,他问:“你觉得年纪第一该是什么样的?”

程熠终于有机会把心里憋着的话说出口了:“从早到晚捧着书,晚上两三点睡早上六点起,起来一边背书一边洗漱吃早餐,晚上睡觉做梦都是黄冈五三,连上下学路上都不放过做题背书的机会……”

“……”方珩知微微瞪大了双眼,“谁给带的你的滤镜?你白哥?”

“不是。”程熠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左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下,默默别过脑袋,“小说电视里不都这样吗?”

方珩知眯了眯眼,他觉得他的同桌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你看的是什么玛丽苏小说还是什么励志青春剧?”

“这哪儿能记得?”程熠说,“八百年前看的了。”

“那说明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方珩知把刚刚那题的下一题答案也写了下来,“现在你见着别样的年纪第一了。”

程熠忍不住往他那边靠了靠去看他写的答案:“操,你真是不谦虚啊?”

“这是实话。”方珩知说,“我这人优点千千万,其中之一就是诚实。”

也不知是为了应他这句话还是驳他这句话,反正他话音刚落,正式的上课铃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