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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交杯酒么,怎么到头来孔雀自己喝起来了?

凌曲含着水,笑了笑不说话,竟掰开他的下巴,将口中温热的茶水送进了他的唇缝之中。思衿忍不住半阖起眼。凌曲的唇齿间也沾染着花香,与茶水的甘洌混合在一起,竟比酒还醉人。思衿的手掰紧了座椅边缘,身子朝后仰了过去,堪堪撞在靠枕上。

凌曲将口中的茶水全部送了进去,这才舔了舔嘴唇,用指腹将思衿嘴角的莹润全部抹去。

“同你说个故事。”凌曲压低声音说。思衿只觉得嘴角发烫,听了他的话,抬眸怔怔看着他。此情此景,凌曲竟还有闲散心思说故事?

凌曲伏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从前有个夫人,一朝不慎怀了身孕,他等啊等啊,等到三个月,终于,他可以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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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总睡不安稳。”凌目方才沐浴过,携了本经卷靠在凌凇住处的长椅上。长椅靠着窗,外面便能看到止水堂的夜景。止水堂是主持监院和首座的住所,因此每到夜晚都安安静静,远没有西院那样吵闹。

“为何。”凌凇才习武归来,从凌目的后背抽出干净的汗巾擦脸。

“总觉得近日太和寺猫儿甚多,一到夜里,挨个儿叫春。要不明日你找几个师兄弟来,咱们将寺里的猫儿都捉了放出去吧。”凌目翻了一页经卷,说。

“恐怕思湛他们不肯。”凌凇坐下,从他手中拿过经书,翻了几页看,“猫是他们一手养大的,说放就放,思湛该和你闹了。更何况,你睡不安稳,想必不仅是猫儿叫春的缘故罢。”

这倒是真的。凌目索性侧了身,凑到凌凇跟前,郑重其事地说:“咱们不能再等了。思衿的事,恐怕得赶紧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