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相,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李立慢慢地站起身,手中捏着一只精巧的玉杯。

“李立!”萧掠甚至忘了尊称,大喝一声。

啪!

玉杯四分五裂,一粒碎渣弹跳到了岳青柏的脚边。

岳青柏的脚猛地向后一缩,惶恐地看着李立。

李立的双手撑在案上,盯着地上的那粒碎渣,“朕为什么不进后宫,没办法,因为朕……”

他压抑地笑起来,调转视线,直视着岳青柏,“也要侍寝啊。”

毁吧,毁了一切,毁得干干净净才好,才痛快!

“他。”李立抬手一指,朗声道,“宁王,朕夜夜与他安睡,承他的恩泽,他想要如何,我便要如何。所谓的江山永继,就是朕得在床上供他寻欢作乐,这样才能换得兰朝一夕安稳!这个理由,岳相觉得够不够充分?”

萧掠不做任何表示,他只是紧紧的、紧紧的看着李立。

岳青柏双目震颤,他忘记了任何礼仪,又惊又愣地看着李立的眼,像是在确认什么。

“陛下,当年您归来,不是说——”

“朕骗你们的。”李立像孩童般眨眨眼睛。

岳青柏顿时瘫坐在地上,久久无言,他神态如同梦游一般,头颅转向萧掠那里。

其实打从萧掠入朝那天,岳青柏就已经闪过这个念头,可是他却一直固执地骗自己。

“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