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着的李立昏昏欲睡,坐实了昏君的名讳。

萧掠对这三人的考核尚未结束,蟾宫匆匆入殿,用不高但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李立说:“陛下,岳青柏岳相正在殿外求见。”

李立皱了皱鼻子,并不待见这位前宠妃的父亲,“他来作甚?”

蟾宫谦恭道:“岳相并未告知。”

萧掠闻言顿了一下,笑道:“京城各大家族女眷近来与岳相夫人走动频繁,岳相怕是被烦得不行,来做说客的。”

李立见他神情,分明对岳青柏来此所为何事知晓得一清二楚,却偏要遮掩一半,任自己去猜。

李立并无闲情逸致去上钩萧掠的文字游戏,岳青柏想说什么,让他来就是。

“蟾宫,那就请岳爱卿进来吧。”

岳青柏进入武英殿后,恭敬地向李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李立让他得了,岳青柏还是坚持行完了礼,这才起身,古板得很。

李立心如明镜,知道能让岳青柏行这么重礼的事,要么关乎家国生死存亡,要么是受人所托不得不来,怕对方不允,这才先拉下脸面来。

李立眯起眼睛,家国么在他的祸祸下大致还能再坚持两年,加上萧掠所言……

岳青柏有所求,还觉得这事挺没脸的。

有意思。

岳青柏一看萧掠在,还有三个后生晚辈也在,面露难色,“恳请陛下屏退左右。”

“无妨,诸位皆是国之栋梁,你有什么便说罢,不必避讳。”李立眼皮稍抬,懒懒地说道。

“呃……”岳青柏纠结起来,看看左看看右,拇指与食指来回搓捏着,显得焦虑万分,连下颌的美髯都是轻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