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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说了可不算。”

颜夫人不想再为这种无足轻重的问题跟她争执,扯得多了她也难免动气,为了不伤和气便作无奈轻叹:

“虽然如今府上我还说得上话,但到底也只是个妇道人家,清儿是嫡公子,虽然未过冠礼,但却成婚完成人生大事,他要接掌府上的事情我们哪有不应允的道理?他把权利给他的夫人我们也说不得半句,就算是大公子颜骆也不行,再说了,殊寒进门到现在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何必为了一些小事斤斤计较呢?”

她这个当家主母可以做得深明大义一点,意思也撂明白了:魏殊寒的事情谁说的都不算。她就不相信这两人敢去找颜清说这些。

薛氏不甘心:“弟妹啊,清儿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就这么由着他被一个男妻蛊惑?”

颜夫人面露不悦:

“清儿比你们想的还要懂事,他们成亲夫夫同心何来蛊惑一说?入了我颜家的门就是我颜家的人,他们关系好,我也放心。”

就她看人的眼光来看,那小夫夫俩分明都是动了真心的,夫夫齐心,家业蒸蒸日上这不是好事么?

颜茂眼见颜夫人脸色变化,给妻子打了个眼色才插话:

“话虽如此,但是弟妹啊,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挑明了吧,魏殊寒入我颜家门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难保不是魏殊寒看着清儿年纪小借机利用他,放任不管怕是会埋下对颜家不利的祸根啊。”

薛氏:“就是……我们也是担心清儿被利用了。”

“……”

颜夫人无话可说,正常人也会这么想,包括她也一样,甚至她比任何人都更加在意。

这段时间她一直用心观察颜清和魏殊寒,但是看到的都是他们夫夫二人日渐递增的感情和对颜府事宜得体的计划和运筹,无论怎么看魏殊寒都不像是那种会利用颜清的人,而颜清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如今她对这个儿子是有了新的认知。

见颜夫人拧眉沉思,颜茂以为自己说到了点之上,便又加一把火:

“我们也不是容不下魏殊寒,毕竟他是魏将军遗孤,只要他恪守本分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们自然当他自家人。”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我颜家大局着想,还望弟妹平日里予权利的时候三思,颜骆离家未归,若是弟妹掌管事务忙不过来尽管让明焕帮手就是,多多倚仗至亲血脉比较好,颜骆贤侄在家里的时候凡事也都喜欢找明焕商量,你也是知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