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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前行,夫夫俩就在马车上商讨以后的计划,时不时穿插些情话,不知不觉就出了城走了很远。

而在他们启程前往天枢城的时候,颜茂夫妇登门拜访了颜夫人。

颜夫人忧心颜清一路前往京城的事,心绪不能的听着福伯汇报府上事务,本想拒绝不见的又怕他们纠缠不休,只得让玖姑搀着起身去见一见,想了想又对福伯道:

“福伯,你也随我去见见堂夫人,等下他们要说什么对少爷少夫人不敬的话,你们的嘴巴就给我利索点。”

“是,夫人。”

玖姑和福伯同声回答,随着她朝正堂走去,他们都是府上的老人了,主子的意思一点就懂,未来府上说话的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凡脑子机灵的也不会自找不痛快,颜清是未来的家主,他的话比颜夫人还管用。

不出颜夫人所料,此次拜访的夫妇二人就是因为颜清太过纵容魏殊寒的事情而来。

但颜夫人毕竟心有准备,一边游刃有余的应对他们对魏殊寒明责暗讽的刁钻说辞,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魏殊寒夸赞一番,加上玖姑跟福伯的附和帮腔,你来我往心平气和的争执后颜茂夫妇也没讨到半分便宜。

最后,颜茂压下心中的不满,还是故作深沉叹气道:

“弟妹向来深明大义,此番话语也言之有理,但殊寒是才华卓绝不假,可他到底是男妻还是该守住本分,这风头比府上公子还盛就有点宣兵夺主之嫌了,清儿年轻重情重义不想委屈了他,他也不能没有自知之明的顺着杆子就爬呀,初来乍到也太不懂得把握分寸了。”

薛氏闻言随声附和:

“就是啊,说句不好听的,就他平日处理事情不亲自出面,差人来对明焕颐指气使的就是大不敬了,我们虽是旁系,但明焕到底是颜家子弟,他一个刚入门几个月的男妻就骑到府上公子头上去也太过分了。”

每次看到魏殊寒不亲自出面就差人来通报事务,她心里就愤懑难平,仗着颜清的纵容对她儿子指手画脚算个什么东西。

听他们犀利的言辞颜夫人眉头蹙了起来,斟酌一番分别对他们夫妇二人回道:

“大哥的意思我懂,只是殊寒所做所为都是经过清儿应允的,或是清儿让他去做的,本分与否想来清儿心中有数。”

“至于嫂子这话就有点言重了,殊寒是男妻,但不比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是要协助我掌事的,也并无不尊重明焕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避嫌罢了,弟夫的身份摆着呢,凡事大小要是都亲自跟明焕结伴商讨就容易落人口舌了,自家人懂得不说什么,但外人不懂就容易生出捕风捉影的事端来。”

薛氏轻哼:“既然为了避嫌,就好好呆在后院就行了,出去抛头露面作甚,男妻就可以这般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