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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不出来,真的哭不出来。

压抑是有的,可是看到易典他只想笑,易典不喜欢他难过的样子。

他就是想每天来陪易典坐一会儿,讲讲上班遇到的事,说说案子的进展,或者,就干脆坐着。

他有个罐头盖子一直都放在心口处的口袋里,谁都不能动,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刷易典的那些视频,以一个办案人的角度去看。去看那些房间的细节,去深扒他视频里一举一动的动作。

那些客人确实都会在一次性事后吃一片易典递过去的药,画面有些模糊,离得也远,他看不清到底是多少粒,但是一般人都至少分两次吃完,应该在三粒以上了。

最后离开房间的时候,几乎都是被凌柱拖出房间的。

好几个客人的话,易典也会诱哄那些人吃下药。

到底是什么药!

零七月反复看着那些视频,在第105个视频上面看到一个男人。那男人三十来岁,唯一一个走着出来房间门的的人。同样吃了药片,但是吃过之后精神越发好了。

紧接着第二天的视频里,易典躺在床上整个人处于几乎瘫痪崩溃的状态。

没有刻意勾引,也没有像其他视频里一样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和迎合。解下衣扣后,浑身的伤看着人都打颤,零七月为了转移注意力喝了好几杯水。

他握紧水杯的手也发起抖来,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怎么也平复不下来浑身的怒火。

他又一次跑去往易典的墓地,看着墓碑上那张在田野里只有个侧脸的黑白遗照。

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在易典再也听不到的日子里。他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那张侧脸,哽咽着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