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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腻人的话只能说给墓碑上掠过的风去听。

易典的案子只剩他一个人在查了,物证少得可怜,人证都被逼的自杀,案发现场也被一把火燃烬。

一切都走投无路,所有事情都有始无终。

他去给易典收拾遗物,却发现易典这昏迷的四年里,易家好像从来不知道这个人还活着。

他去拜访易家,易家小少爷四岁了,正捧着手里的糖罐子把糖撒的满地都是。

易典的家真是豪华。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刚进门的客厅都大的可以办小型的宴会了。

易家父母问清他的来意后,微微一怔,便讪笑了几声,“他的东西都在他的房间,不知道你会不会有用处。”

嘴上说着却迟迟不愿起身带他去看易典的房间,零七月只好自己起身去寻保姆带自己前去。

那保姆看了易家夫人的眼色,才微微点了点头。零七月丝毫没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些发颤的手。

易典的房间看着很久都没有住人了,桌子上不仅全是灰,还有了蜘蛛网。

不能说不豪华但是中规中矩,零七月看见桌子上有支录音笔,旁边的纸上还有一行字。

“赠予喜欢的他。”

零七月认出来那是易典的字,虽然经过很多年,字迹已经没有那么清楚,但是写完字后面总会有一点是易典的习惯。

因为易典,所以·。

屋子里他的味道几乎淡的闻不到了,零七月最后也在经过易家人的同意下只带走了那个录音笔。

还能听到易典是声音,至少还能让他有点期望。

没有任何突破点的案子让他如无头苍蝇一样迷茫的不知所错。

回到家里,他打开那支录音笔。

熟悉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围着他转,像是易典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