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濯强迫自己定下心神,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模样, 站起身热情道:“摄政王来驿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吾也好提前准备酒水招待您啊。”

司祺渊勾唇,伸手随意一勾, 只见刚才还在褚子濯身下的椅子顷刻间就到了他面前。

褚子濯表情又僵硬了一分。

司祺渊表情和语气都很淡,但每一个动作都在压制他,褚子濯自问对司祺渊了解颇深,可这一刻近在咫尺的压迫感是无论多少文字都描述不出来的。

他本能地感觉到害怕,因为他知道,即便司祺渊下一个动作就是割他的喉,他也无力反抗。

接下来的谈判,他注定只能乖乖配合。

司祺渊坐下了,两人一站一坐,气势却是反过来的。

褚子濯白着脸,谨慎道:“摄政王深夜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问你点事。”司祺渊轻抬下巴,傲然道:“白天在宫里问不方便。”

“摄政王请问。”

褚子濯一边说话,一边把桌上的信件收下去,司祺渊目不斜视,显然没什么兴趣。

“你给陛下的秘药,本王不小心捡到了,不知有何功效?”

褚子濯盯着他修长的指尖看了一眼,小小的纸包非常熟悉,赫然就是他塞给祝飞鸾的。

他愕然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心下暗自后悔。

之前祝飞鸾成功过一次,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相信他,可回头想想,司祺渊难道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吗?

“王爷想必已经着人细查过,这就是我北燕的□□,里头的药材独特些,但药性并无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