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春梅一边给儿子摇着扇子,一边忍不住问他,“船上有什么好玩的?”
“唔……我去苏州看看。”
小家伙皮了一天,也实在累了,几乎沾着枕头就要睡。
“去看谁?阿拉屋里没有苏州亲眷的。”
沈春梅纳罕。
“娘子……”
赵景闻嘟囔说道。
“啊?”
他娘把耳朵靠在床边都没听清楚儿子说得什么,见他睡着了,只好拿来毛巾软被,将他盖好。
“小畜生睡着了?”
下了楼,书房里老赵在算账。
这是他暗地里给人接的私活,不能让厂里知道,不然要被处分的。
“睡了,累了一天了。”
沈春梅走到丈夫身边,给他续了杯茶。
“侬说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命啊?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往外头跑。”
沈春梅叹了口气,“我看他将来是当不了会计的,屁|股下面像是有个橄榄核子一样,坐不住。”
“跑,他能跑到哪里去?从此以后,打也要把他打服了,就给我乖乖呆在家里念书,毕业以后接过我的算盘继续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