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了一口清茶,宁小北直接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儿?是要赔礼道歉,还是要赔钱?”

“小,小北,别这样。算来大家都是亲戚,之前是我们不对,我们那天已经同建国大哥说过了。”

金菊现在听到“钱”字就头痛。

那晚宁建国在听了他们开出的条件后,居然冷笑两声,就这么扬长而去了。

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他们还要追上去问,他身边那个男人居然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话间还掏出手机,说要叫人来,把他们吓得转身就跑——强龙难压地头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第二天他们再去那宁老太的家闹,谁知道这回小区的保安居然拦着他们,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进去。原来是宁建国在门卫室这里挂了号了,要是他们敢硬闯进来,就让保安直接报警处理。

进不了小区,他们想打听打听宁建国的住处和工作单位,也好去他领导面前摆个阵,震慑震慑他。哪知那些邻居们只顾自己进进出出的,压根不理他们俩。倒是有几个停下脚步的,还反问他们“宁建国?谁是宁建国?不知道。”

都说上海人情淡薄,各人自扫门前雪,各个都是势利眼,这几天看下来,果然如此。

他们这些日子就被宁建国这么晾着,四处求告无门,钱倒是花得跟流水一样。在上海不比在老家,一睁眼,吃喝拉撒哪里都要钱,眼看着钞票就要用光了,他们不敢再去宁建国那边碰壁,决定从当年的那个孩子身上下手。

在宁老太的小区外头蹲了那么多天,吹了那么多天冷风,可算见着宁建国的儿子了。

这位可是他们两个的小财神爷啊!

夫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不说别的,就看看桂香那两口子吧。

本来她老公公都要病成那样了,被儿子从医院被拖回家,躺在炕上数着日子等死。马桂香她跑了一趟上海,回来不但带回来了给公公吊命的药,还带回了救命的钱。

虽说后来老头还是走了,但是就靠着那些剩下的钱,这对夫妻又是开了饮食店,又是修了小楼,眼看都要买车了,怎么不让人眼红?

要知道她家原来可是村里最穷的,她男人原先是个除了喝大酒就是打老婆的怂人,地里的庄稼干|死了都不知道去浇水的懒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