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建国和赵景闻端着酒杯,静静地看着舞台上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看着金色的、银色的、红的绿的玻璃屑落在他们的头上,看着礼花蹦出五彩的丝带落在他们脚下的红地毯上,也是紧握着双手,默默不语。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的新人吸引住了,宁小北快速地把嘴贴在范侠的耳边说了一句让范侠激动到当场嚎叫出来的话——
“今天订了二十桌酒席,酒店送了一晚蜜月套房给新人做洞房,准备闹洞房用的。但是我奶奶说新婚第一晚一定要睡到新房里,不好睡外头的,不然不吉利。而且周老师的同事都年纪大了,也都闹不动了。老太太说白送的房间不要白不要……就让我免费蹭一晚。”
“你来么?”
范侠的眼睛都红了。
————
两情鱼水,并颈鸳鸯,一夜小登科,不知东方既白。
第二天还是周日,这礼拜宁小北的德语课因为老师出国考察,所以暂停一周,这一天就这么空出来了。
在酒店蹭完免费蜜月大套房,又蹭了一顿免费自助早餐后两个甜蜜的年轻人还是不想回家,干脆拦了一部出租车,往附中去看老师。
很久没有见到凯哥了,甚是想念,尤其想念他家的狗和bbq烤架。
上了车,范侠的手仍不安分,想要来揽宁小北的腰。他初次“做人”,不免食髓知味,恨不得把一双眼一颗心都黏在宁小北身上,且无时不刻不傻笑两声,做痴呆状。
宁小北也是激动的,但好歹心理年龄摆在那里,只好克制忍耐,一次次把范侠的胳膊从腰上扒拉下来。
开车的师傅久经世故,面孔板起不朝后看,只当自己眼瞎耳聋。
“昨天我在酒席上见到周什么君,周芸君的时候差点吓死。”
大腿被宁小北狠狠掐了好几次,范侠终于稍微恢复些正常了。
只不过耳朵尖尖还是红红的,眼底里的笑意依然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