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空气很不好,之前有人在里头偷偷抽烟,余味至今没有散去。现在已经不犯病了,但是反而对香烟味道格外敏感,喉咙口有些痒痒。
但是他现在出不去。
“是么?仅仅是这些?”
赵景闻冷笑一声,“你当我是瞎子?侬分明是喜欢他的,侬看小北的眼神,跟我当年一进厂子,看他爸爸的眼神一模一样。”
是恨不得吃进肚子里,揉进肉里,融进血里的那种喜欢。
黄色的灯光落在青年人已经逐渐退去稚气的脸庞上,照出他下巴颏上短短的胡茬和白到泛着冷光的犬牙。
“舅舅是不准么?”
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攻击性。
“你要是对不起小北的话……”
我宁可不要你这个外甥,也不能叫建国伤心。
“舅舅,我不是范建,也不是我妈。”
都说外甥多似舅,这两人的脾气果真一模一样。
两人的脚步逐渐远去,“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回了包厢,三个人在里面围坐吃水果,气氛和谐。
“怎么上个厕所去那么久?”
宁建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