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老板娘林雅萍站在包厢门口,身后跟着捧着茶壶的领班。听着里头隐隐传出来的动静。闹腾腾的,又是哭又是笑,听得不真切,却有些吓人丝丝。

她想了想,把原本准备敲门的手给放下了。

“他们这种搞艺术的,搞创作的家庭,就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是吧?”

“是的是的,我刚才就想说了,艺术家都这样,奇奇怪怪的。”

领班讨好地笑道。

虽然她也想不通,一个旗袍店的老板究竟算不算得上“艺术家”。

林雅萍刚才在大厅里见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小混混,后来见长乐路小洋房的赵老板跟他们进了同一个包厢,才知道是赵家的孩子。

她跟赵老板,还有几个客户一起吃过饭,私下里电话也有往来。是知道点赵老板家的情况的。

她听说他一直未婚,带着自己的外甥过日子,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

说起来,她也单身多年,一直想要找个伴儿。

赵老板高大英俊,事业有成,对待女性尤其温柔,有上海“老克勒”做派。

不像有些男人,口袋里稍微有些铜钿,就人五人六起来,以为天下的女人只分“睡过的”和“没来得及睡的”的两种,着实恶心,偏偏为数很多。

不是她林雅萍自负,就赵老板小洋楼里来来回回的女人,多的是抱有这种这种心思,想要和赵老板搭上关系的。但是论起身家和外貌,有哪个比得过她林雅萍。

她刚才一见到他们,就转头去重新化妆,又弄了头发,就是为了找个机会亲近亲近赵老板的家人。尤其是他那个外甥,也不知道是黑的那个还是白的那个,总归想着“擒贼先擒王”,只要孩子喜欢上她,还怕引不来赵老板么?

不过现在么……

刚才那里面鬼叫鬼叫的,一群人比唱绍兴大班还要热闹,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怎么看都有些不太正常。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月的盘账还没盘好,我先去忙了。一会儿赵老板结账,记得给他打折,就说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