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侠捂着自己拔凉的胸口,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上光屁|股吹号子的石膏小天使,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初一那年……有一次我感冒发烧回家。”

“我怎么不知道?”

宁建国说到底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身体,急忙紧张地问道。

“家里没人,我就去楼下赵叔叔家找你……后来,嗯,我就知道了。”

宁小北说完,快速地低下头,双颊仿佛火烧似得。

“你……见着什么了?”

“里面放着音乐,你们忘记锁门了。”

“你,我……哎!”

宁建国羞得脸都要滴血了。

那天发生的事情是如此地激烈,因为吃醋,盛怒中的赵景闻对他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一回想起来他现在都会全身发抖,腿脚发软,而那一幕居然被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见到了?

“要死快了……”

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赵景闻,此刻也是单手捂脸无言以对。

“不对啊,那小北侬……”

没过多久,赵景闻终于反应过来——这孩子知道了五年都一声不吭,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由得他爸爸和自己保持来往。这岂不是意味着,他早就同意了?

“小北!小北!”

赵景闻激动得当场就跳起来。他走到宁小北身边,抱住他的肩膀,像过去一样用下巴上的胡渣狂蹭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