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小北的姆妈,正所谓母子天性,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火车票买好了么?打算什么时候走。”

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的赵景闻终于说话了。

“买了明天中午的硬坐,早上我就去火车站等着。”

女人不知道他和宁建国的关系,只当他是他的本家兄弟,来给建国出主意的。

“你要从上海坐回黑龙江?不行,我待会儿给你去买张软卧吧。而且软卧包厢有门,你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不,不用的。身边带着那么多……钱,我也是睡不着的。”

女人在说道“钱”这个字的时候,语气发涩。

她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钱来的,现在已经把那三万元塞进了随身的黑包里。

女人自己也觉得自己特别可笑,虚伪又可笑。

“那也不行。你坐也得坐的舒服些吧。足足有两天两夜呢。”

赵景闻说着打开包厢的门就去买票了。

这边他没走多久,服务员就端着菜进来。

小饭店的服务员看着这一男一女,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似乎很迷惑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坐在一起吃饭。

她的表情有些露骨,看得女人越发窘迫,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于是就紧紧地抱住那黑色的袋子。她佝偻着背,几根已经花白的发丝落在肩膀上,越发显得可哀可怜起来。

“吃吧,不是说还要给你公公买药么?快点吃,我们今天说不定要跑多少家药店呢。蛋白针在上海也是紧俏货色,一家店可是买不齐的。”

女人忙不迭的地点头,就着菜不住地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