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侠陡然失去了支撑,无助地挥舞了几下胳膊,接着整个人朝后仰去。

经过刚才那阵抖动,除了破桌椅,废弃的教具也散了一地,一根棕色的木质的大型三角尺突兀地竖起,正对着范侠的后背,正对着左心的方位。

“天啊!”

下方的学生们齐声大喊起来,常乐蕴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范侠!”

说时迟那时快,宁小北用肩膀生生地将那尺子撞到一边,他上衣的袖子被拉出一道口子,鲜血刹那间涌了出来。

木尺上的倒刺瞬间扎进血肉,然而此时,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了。

高高地托起带血鲜血的胳膊,宁小北硬是在范侠落地前,挨到了他身边,双手拢着他的脑袋,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托住了他。

“咚”地一声,两人双双倒地。

黄色的尘土扬起,抱在一起的两人一阵翻滚,最后重重地撞上了墙角边的大树上。

刹那间,鲜血从宁小北的脑袋上流淌下来,洒向泥地。

直到晕倒前的最后一刻,他都保持着牢牢将范侠护卫在怀里的姿势。

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散落,檀香木的珠子嗒嗒嗒散了一地。

丁哲阳和常乐蕴举起双手,同时尖叫着的,哭泣着朝地上扑了过来。

“救人啊,快救人啊!”

“救救他们!”

另一个世界里,某个昏迷已久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