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好好的,出去走了一圈,吹了风不说,还遇到玉莉,平白遭了辱骂,回来就病倒了,清月深知自己难辞其咎,只深深躬了躬身告罪。

等待发落的过程,她大气不敢出,只咬牙强作镇定,不敢求饶,怕惹怒傅瑢璋。

傅瑢璋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侍女,兀自在温水里绞着帕子给妘娇擦洗着,动作轻柔。

“暂且伺候着,等姑娘好了,自己去领罚。”

清月惊愕地抬了抬头,原以为自己会被当场杖毙,没想到只是去领板子,有些意外,也有些后怕,深呼吸了一口气,应道:“是。”

“别污了姑娘的眼。”傅瑢璋又道。

“是,奴婢明白。”清月明白这是让她领罚的时候,不要让妘娇知道。

她是因妘娇而被罚,也是因妘娇而逃过一劫,更加明白到,妘娇在傅瑢璋心目中,非同一般。

说着,清月上前,拧了帕子,递给傅瑢璋。

傅瑢璋替换她额头的那条帕巾,妘娇似乎有些发冷,冰凉的帕巾一放上去,她下意识地嘤咛一声,一把拍开了傅瑢璋的手。

侍女们一见,心都提了起来了,为妘娇捏了一把汗。

从未见过摄政王伺候过谁,已经够让她们惊掉了下巴,被伺候的那个,还打了摄政王,这是嫌命长啊!

谁不知摄政王心狠手辣、暴虐成性?

然而,让她们更掉下巴的是,杀伐果断的摄政王,淡定地将被拍掉的帕巾捞了起来,稳稳地摁在妘娇的额头上。

“不许摘掉。”他命令道,嗓音威严,又带着几分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