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卫暝,看到卫旦回来的方向,诧异地问道,“你去找妘娇姑娘了?”

“找了。她不肯来,说主子病了,也与她无关。”卫旦忿忿不已。

早就料到的事,卫暝倒不意外,看了一眼卫旦空空的手,“药呢?”

“我喝了。”

卫暝抬眸看向了自家耿直又暴躁的弟弟,“那碗呢?”

“给她了。”

卫暝彻底没了脾气,“自己去领罚。”

“为何?”卫旦不解地看向自家哥哥,主子说了不喝的药,无论如何也不会喝的了,他倒是想当场摔了药碗,但想到那女子是主子看重的,他也不敢造次。

无法发泄的气愤,就只能一口将药给喝了。

卫暝百年如一日板着的脸,淡淡看了一眼他,“罚你不是因为你喝了主子的药,而是你擅自揣摩主子心思又自作主张去扰了那姑娘。”

卫旦这才低下了头,朝傅瑢璋的屋内行了行礼,往驿站外院走去。

屋内的傅瑢璋还未歇下,正端着茶盏正喝着,自然听到了兄弟俩的对话,他自嘲地低眉,正好见到了杯盏中自己的倒影。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心上,就连曾经相依为命的母亲,也自私地选择自戕,独留下毫无自立能力的他,不管不顾。

他的病,好没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便是死了,也不过尔尔。

上辈子,她不在乎自己的命,更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