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硬着头皮打开了门,就见到一只碗猛然递到了她的鼻尖,吓得她急忙后退了一步,接着听到那个侍卫说:“端着。”

妘娇身体动作比脑子转得快,听到这样一声命令,她下意识就接过了碗。

她还没来得及问,那侍卫便接着说:“你将这碗药端去给主子。”

“他病了?”妘娇下意识问了问,想到那人骇人的气场和灼烫的眼神,她胆怯了,将碗递了回去,弱弱地道:“壮士,请恕奴家难以从命。”

他就是病了,又与她何干?

“这药,必须得你端去。”卫旦冷眼看了看她递过来的碗,语气冷硬,不容置喙。

“凭、凭什么?我、我不过是你们掠来的,要、要我心甘情愿送、送上门,不可能!”妘娇壮着胆,哆哆嗦嗦地道。

卫旦听到这样的话,气得嗓门忍不住大了起来,“若不是主子那日折回头,救了你们,你早被那些强盗掠走制成人皮灯笼了!”

妘娇被他那么一吼,嗓音不由得低了下去,气势虽弱,但道理丝毫不让,“谁、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你们引来的?”

她没有说出的话,还有:若你们没有来,便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如今你们把我掠走,与那些黑衣人,又有多大区别?你们也是强盗!

只是,妘娇胆小犯怂,急了起来,一时半会也没能流利说出来。

她的话,卫旦听得很清楚,她的潜台词,卫旦也听懂了,所以,他顿时气结,居然还反驳不了。

她虽柔柔弱弱、胆小怕事的样子,却看得非常通透,还真被她说对了,凉王的人,确实是他们引了过去的。

她看着柔柔软软,香香甜甜,就像水灵得诱人的水蜜|桃,但内核异常坚硬,若一口吞下去,会被哽到吐血。

碰上这么一个主,卫旦忽然心疼起自家主子来,怪不得自家主子到现在都没能将她拿下。

卫旦愤愤不平地接过她递过来的碗,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了个精光,完了,还将碗递回给妘娇,留下看着手里的碗一脸懵然的妘娇,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