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凝视她良久,冷笑一声问:“真就因为怀王殿下一番言论,让你有了科举的心思?”

“是。”

“那沈家今后该如何?我养了你这些年,不是为了让你去学那些寒门学子的!”

阮锦文瞧老夫人动了怒,忙开口劝阻道:“母亲息怒,寂哥儿还小,您别同她置气……寂哥儿,快和你祖母认个错啊!”

“柏弟如今也快成人,今后我会好好教导着,定让他能担起家业,祖母且放心。”

闻及沈寂此话,阮锦文眉心微动,倒是没做声。

“沈寂!”紫竹拐在地上重叩了下,老夫人拧着眉道,“我瞧你是还没跪够!”

室内气氛一时僵持不下,阮锦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两头都劝不下,最后也没办法了,干脆对老夫人开口道:“母亲,要不就让寂哥儿试一试吧,或许也是一条好路呢。”

老夫人凝着沈寂良久,抬起眼看向阮锦文,“你先回去吧,我要单独同她说些话。”

阮锦文应了,起身准备离开,却还是放心不下,看向沈寂道:“寂哥儿,可别让你祖母真气坏了身子。”

“婶婶放心。”

阮锦文离开以后,正值静竹院内的丫鬟来室内换茶,瞧见内室这般光景,人踌躇在门口,不知进还是不进。

沈寂站起身来,回身接过茶盘,嘱内室的人都出去。

门被关好,内室恢复宁静,氤氲的茶气扑在沈寂脸上,沈寂用手背试了温,而后端着走到老祖宗跟前。

老夫人却不领情,冷脸道:“允你起身了吗?”

沈寂淡笑应道:“祖母若不解气,罚我跪多久,我便跪多久。”

老夫人瞪了沈寂一眼,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道:“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