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宋致送来的荷包,也是竹青色,有平安字样的?”

沈原扬眉,淮安莫名一骇,磕绊道,“对,就,就和苏姑娘平日里带在身边的那个一模一样。”

沈原沉默片刻,“荷包里面可有什么东西?”

鸦羽长睫覆下,叫人看不清其中的目色几何。

豆豆眼滴溜溜转了转,淮安如实道,“小的不敢打开看,不过掂着是有些重量,小的猜宋公子必然是塞了钱银进来接济苏姑娘的。”

说到这,淮安胆子一肥,先是颤巍巍地往后缩了缩,才道,“公子,您也知苏姑娘清贫,虽然大人留苏姑娘住进外院,但总归也没剩几日时光。”

“以后,苏姑娘通过入院考试,住进青山书院学舍,哪哪都是需要钱银的事。您瞧瞧人宋公子,不是塞银子便是介绍活给苏姑娘补贴。哪里像您——”

“哎呦。”

额上被折扇轻轻敲了几下,淮安抱着脑袋躲在一旁,一副忠言逆耳的叹息模样,“公子,公子莫恼,是小的多话,小的知错了!”

“可是公子,小的已经说了这么多,也不差这最后一句。”

沈原气笑,“那就允你再多说一句。”

淮安可听不出什么弦外之音,他只当沈原答应。口里说得飞快,却又字字清晰,“公子,您就是心悦苏姑娘,也得摆在明面上才是。”

“不然,以苏姑娘那性子,指不定到猴年马月才能明白。

藏匿的心事被骤然戳破,如玉的郎君忽得慌了神,就连含星纳辰的丹凤眼中也满是震惊,“连你都看出来了?!”

“公子!您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夸小的机灵。”淮安不满地噘嘴,他看得出来不是很正常的么?

哪个世家男子不爱惜自己清誉,若非惦念的紧,抱着相守一生的念头。

谁会闲得没事在未定亲前又是给姑娘送肚兜,又是半夜偷摸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