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把人引进无法预知的深渊,种下满满的心慌意乱。

淮南面上更红,匆忙垂头,抱着托盘落荒而逃,早就忘了还要收回汤碗。

临出门的时候,似是听见苏锦叫他,慌忙之中又被门槛绊了一跤,跌跌撞撞站起身却也顾不上自己,而是先往房里瞅了瞅。

发现这角度瞧不见苏锦,方才松了口气,一溜烟小跑着去了隔壁。

“公子。”

淮南气喘吁吁地进来,面上的红意还未消散,回禀时声音都颤着,“小的刚刚仔细打量过了,苏姑娘依旧没什么精神。”

“还有呢?”

手里的托盘被紧紧抱在胸前,想起苏锦刚刚的眼神。

淮南垂头,一五一十又道,“人也有些迷糊。”

桌案上摆着一尊青白釉莲花香炉,白木袅袅而燃,透过瓣瓣莲花,香气沉静,令人心生安定。

窗外,一池浅潭碧树,万千繁花,远远还能瞧见抱琴回来的淮安。

“知道了。”沈原淡然颔首,“昨你忙了一宿,这几日就不必来外院陪我,好生歇着便是。”

“公子,淮南可是做错了什么?”

沈原摇头,“你能有什么错,不过是瞧你疲累罢了。”

话说到这份上,淮南只能低低应了,刚踏出房门,就碰上满脸喜气的淮安。

两人自小长在一处,情同兄弟。这会淮南眉目惨淡,淮安必不会坐视不理。

豆豆眼转了又转,索性拉着淮南的衣袖躲在一旁悄悄问道,“你怎么这幅表情?出什么事了?”